三问AI眼镜:下一个RayBan Meta由谁来造 张正方:归绥的眼镜业(上)
三问AI眼镜:下一个RayBan Meta由谁来造 张正方:归绥的眼镜业(上),
三问AI眼镜:下一个RayBan Meta由谁来造
文/VR陀螺元桥
Ray-Ban Meta眼镜的预估销量已经达到200万,这是今年最受关注的AI硬件,也可以说,这是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款智能眼镜。
几乎没有意外,AI眼镜概念股迎来多个涨停,这个赛道相继迎来了更多的玩家,海外Frame AI以及Solos等均发布了智能眼镜产品;国内互联网大厂、传统眼镜厂商、手机大厂等也涌入了这条赛道,就连一向嗅觉灵敏的深圳华强北也跟进了这个品类。
今年为什么最火爆的AI硬件是智能眼镜?面向明确的市场趋势,企业到底要怎么做?谁更有机会成为最大的黑马?
8月29日,雷鸟创新与博士眼镜宣布成立合资公司。双方将基于雷鸟创新在AI+AR眼镜领域的工程技术能力,以及博士眼镜在专业视光、设计、渠道等方面的优势,共同开展新一代 AI 眼镜的研发设计、销售、营销与服务等工作,首款产品将于今年年底发布。
基于此,VR陀螺也特意对话了雷鸟创新创始人兼CEO李宏伟与博士眼镜COO夏冰,试图从雷鸟创新与博士眼镜新创立的合资企业中找寻答案。
2024,AI眼镜凭什么「爆发」?
2019年美国知名音响品牌Bose就曾发布过一款音频智能眼镜,没有画面显示、墨镜形态、主打音频的功能。当年Bose还曾掀起智能眼镜一波小热潮,随即华为、小米、亚马逊的跟进使得智能眼镜这一品类很快站上了风口。
然而,Bose系列的智能眼镜并没有如预期般获得很高的市场成绩,由于体验存在诸多被诟病的地方,很快便退出了市场,此后很多年都没有再出现过类似的现象级产品。直到今年,第二代Ray-Ban Meta的成功才再次撬开了这条赛道。
Ray-Ban Meta之所以能够获得如此大的热度,在李宏伟看来,主要有两大因素:
“一是AI的爆发;二是Meta与雷朋的合作更加紧密了,后者的作用要远高于前者。Meta与雷朋的配合,让产品的体验跟上来了,同时双方在渠道、品牌等各方面做得比第一代更好了。尤其是在产品体验这个层面,雷朋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作为老牌传统眼镜厂商,他们深刻明白如何做出一款让消费者感受上是正常眼镜的产品,同时也拥有专业的能力。”
熟悉雷朋产品的朋友可能早已认出,Ray-Ban Meta的造型延续了雷朋1952年推出的徒步旅行者系列「Wayfarer」的设计。这款产品主打粗犷线条的设计风格,时尚百搭,是当年市场上太阳眼镜最爆的一款,由于眼镜本身的造型可以承受住容纳五个麦克风、一组摄像头以及电池、芯片等一堆元器件,且视觉上不会造成突兀。
Ray-Ban Wayfarer:图源:网络
Ray-Ban Meta硬件的升级不仅让体验更上一层楼,在拍摄、定向音频、扬声器、续航等多方面都要优于第一代,让Meta也彻底打赢了这场翻身仗。
“当用户去购买雷朋其它产品与Ray-Ban Meta时,同样的产品形态,但功能价值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AI眼镜增加了产品的使用价值,但付出的成本并没有很大的差距,这是一个很核心的问题。”李宏伟表示。
毋庸置疑,Meta AI大模型与摄像头的加入也让这款产品更好用和更有用了。根据海外用户使用调查显示,Ray-Ban Meta被关注最多的还是拍摄、音频/音乐、AI语音助手等功能。但本质上来说,Ray-Ban Meta在成为一款AI眼镜之前,是一款可以被随身佩戴的墨镜。
AI眼镜适合谁做?
选择打造新一代AI眼镜新品,其实暗含了雷鸟创新更大的野心。
众所周知,第二代Ray-Ban Meta起售价299美元「折合人民币2100元左右」,仅2023年单季度的销量就达到了30万幅。
从2021年第一代Ran-Ban Stories的「全周期销量仅20万台左右」到2024年第二代产品的到来,Meta才真正掀起了智能眼镜的热潮。据机构预测指出,这款产品的全球销量有望在2027年突破五百万副,整个市场的潜力难以估量。
尝到了与雷朋联名的甜头之后,Meta开始进一步寻求入股EssilorLuxottica,实现深层次的资源绑定。从智能眼镜这个赛道来看,通过与知名传统眼镜玩家联合推出新品,再逐步占领市场,这是Meta验证的逻辑。
类似的路径上,还有雷鸟创新。早在2022年雷鸟创新就已与博士眼镜联合成立实验室,聚焦智能眼镜的研发。更早在公司成立之初,就已规划了这一步。
如今与博士眼镜成立合资公司则是深化这一步,将双方多年的磨合的结果落实到产品上。
雷鸟X2,图源:网络
据国家卫健委的数据显示,我国近视人口已高达7亿,智能眼镜的目标用户人群中近视人数占有很高的比例。
对于智能眼镜来说,近视镜的佩戴体验、光度管理以及矫正效果均受用户的脸型和使用场景差异的影响,需进行个性化的定制,这使得专业眼镜验配终端在AI眼镜的大潮中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次,如何在紧凑的眼镜结构中集成AI、扬声器、摄像头、芯片和电池等元器件,是对整机设计和现有产业链的挑战。雷鸟创新在这方面已经具备了智能眼镜整机的生产能力且得到了市场验证,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例如,雷鸟X2、雷鸟Air等系列产品,持续稳居国内消费级AR市场领先地位。不仅如此,雷鸟创新还拥有Face Comfort飞适2.0舒适佩戴系统、自研的眼镜端音频结构设计和隐私保护算法,旗下产品的音频体验更是多次通过中国电子音响行业协会金耳朵优选权威评测。
而AI技术能力,雷鸟创新也先后发布了拥有系统级调度能力的大模型语音助手RayNeo AI、RayNeo AI Studio,已经搭建了完整的消费级AI+AR生态架构。更为值得一提的是,雷鸟创新不仅在AI与智能眼镜方面有着深厚的技术积累,且背靠TCL,拥有TCL软硬件开发能力与全球化商业能力的支持。
以上这些,是雷鸟创新作为科技企业,为AI眼镜打下的基础。
而进一步说,眼镜的AI智能化本质是一个做加法的过程,但加法怎么做,在「寸土寸金」的眼镜结构上,并不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既要考虑技术层面的叠加,又要考虑传统眼镜的体验——要更好的完成这个「加法」,专业眼镜验配终端的加入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李宏伟认为,“从用户角度出发,AI眼镜更底层的逻辑既要融合新技术,也要具备眼镜应有的基础功能,如遮光防紫外线、解决视觉障碍、装饰等,传统眼镜涉及到的镜片&镜架设计、佩戴体验、材质选择等更为细节的地方也尤为重要。”
夏冰表示,“传统眼镜满足消费者视力矫正与保护的刚需,同时AI技术的加持赋予了「视觉」层面更丰富的体验以及进一步扩展了眼镜的应用场景。”
“Ray-Ban Meta破圈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只是AI眼镜的关键应用场景仍需持续探索。传统眼镜经验与科技创新相结合,才能在产品功能、外形设计、佩戴舒适度等方面真正为用户提供最佳体验。”
从产品形态来看,AI眼镜避不开传统眼镜的逻辑,但如果从功能和体验层面出发,在传统眼镜形态上融入AI等创新技术,同样需要科技企业的产品思维与技术支持。“智能眼镜技术端的不断突破,刷新着大众对解决方案的想象力。如何从消费者角度出发,在功能与价格、当下与未来的维度上找到平衡,让新技术真正牵引新需求,是所有AI眼镜参与者面临的共同挑战。”夏冰表示。
而这,也恰好是雷鸟创新与博士眼镜「双向奔赴」的原因——以雷鸟创新的智能技术为推力,叠加博士眼镜丰富的终端网络和专业的视光能力,打造高质量的AI眼镜产品体验闭环。
博士眼镜线下门店展区,图源:网络
为什么合资才是最佳的模式?
Ray-Ban Meta大卖,彻底点燃了行业的热情。
苹果、Google、三星、HTC、华为、高通、小米、雷鸟创新等企业均已入场,就连华强北也没有放过这次商业机会。
在AI眼镜热潮背后,传统眼镜玩家与科技企业却很早开启了生产合作的模式,如Meta与雷朋则进一步证实了产品与品牌合作的市场价值。
但,这还不够。深层绑定才是企业的下一步选择,Meta已经开始紧罗密网的扩张下一步计划,股权层面已经与EssilorLuxottica深层绑定,雷鸟创新也踏出了与博士眼镜合资的步伐。
对于一家创新企业来说,天花板往往是不被设限的,历史也多次表明,新的市场机会往往会向创新企业靠拢。
只是任何一个行业都具备两面性,如果想靠单一的力量快速引领市场还是很难。尤其对于像AI眼镜这种有着双重身份的产品来说,兼顾了传统与创新属性,想要提高消费者的认知,合资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对于企业来说,单纯的合作并不能够完全调动双方的积极性,也不能完全放大双方的优势。在不断变化的时代下,传统企业与创新企业在各行各业的合资案例越来越多,意愿也越来越强烈。以新能源汽车行业为例,今年3月份,小米也宣布与宁德时代成立合资企业。
AI眼镜与新能源汽车有着大致相同的市场逻辑,先看新能源汽车行业,小米作为手机大厂,在智能生态上具备一定的物联优势,可以做到智能化的全车系统,但在新能源汽车的核心电池技术以及供应链上,还需要向外求助。正如雷军在小米SU 7的发布会上表示,“小米SU7长续航版车型每kWh行驶7.9km,Model 3长续航全轮驱动焕新版三元锂电池车型每kWh可以行驶9.1km,相比较而言,小米SU7的能耗效率还需要再优化。”
由此,小米选择与宁德时代成立合资企业目的也是为了深层绑定双方的资源,再看AI眼镜亦是这个道理。
在与李宏伟对话期间,有句话也让人印象深刻,他表示“AI眼镜最大的一个特点是找到了技术与需求的平衡点。”
平衡点是任何产业个中微妙前进的推力,需求是抓住了用户体验,而这方面传统眼镜玩家拥有绝对的优势,在渠道、品牌、终端、消费者认知度以及眼镜的产品形态等方面已经深层次的触达了消费者;而在创新技术上,传统眼镜玩家又需要向创新企业反向求合作,在供应链能力、整机生产能力、创新技术应用能力等方面,创新企业能给到最好的互补。
双方牵手是一场新旧势力、巨擘与新锐、资本与技术的双向奔赴。
尾声
对于雷鸟创新来说,打造新一代AI智能眼镜仅仅是其产品线的一步,而如何能够做好产品,让雷鸟创新不仅成为国内领先的AR企业,更要在国际市场中占有一席之位,是雷鸟想跑到的终点。
简单来说,形态上AI眼镜仅仅是AR眼镜的缩减版,但AI眼镜的下一步产品形态会是什么?李宏伟称,“从功能机到智能机的发展可以窥见这条产品线的迭代路径,如果把AI眼镜视为功能机,那么下一代产品将会是智能机,也就是AR。”
或许2025年,我们将会看到人手一个智能眼镜时代的到来,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什么样的产品更适合消费者?
雷鸟创新已经悄悄在不断给出答案,对于未来的道路,雷鸟坚定不移。
张正方:归绥的眼镜业(上)
归绥的眼镜业(上)
张正方
眼镜,早在清末民初,便出现在归绥的街头。当时有少数社会上层——王爷、喇嘛、阿訇、富商、地主等配戴茶晶、水晶镜。其用途大抵是一则认为“清凉养目”,再则显示地位高贵。这眼镜多由绸缎玉器商从京、津贩来。
辛亥革命后的二十年间,部分中小知识分子和上层人物中又出现了配戴近视镜、老花镜的。那时归绥市还没有研磨镜片的工厂,也没有验光配镜的眼镜店和技术工人,人们的近视镜自然得去京津配制,路途远、盘费大、镜价高。尤其茶晶、水晶镜和对光眼镜(验目后所配的眼镜)身价甚高,有“茶晶无价”、“对光眼镜无价”之说。
当年归绥有个富家子弟,于北京廊房头条一家古玩店中选中一副茶品,竟花了一两七钱黄金方买到手。
民国二十年以后,归绥市逐渐有了眼镜店雏形。民国二十一年,山西潞安府人沈占魁在大南街路西开了个名叫“德兴斋”的专营玉器兼茶晶、水晶镜修理的铺子。
后来,沈掌柜看到茶、水晶眼镜的修理是赚钱的,就收了一名十四岁的小徒工王振邦。王振邦每日要在掌柜家侍奉师娘、做繁重的家务活儿,晚上才能到柜上精心琢磨玉器和茶、水晶改边。
心灵手巧的王振邦,数年后学得一手磨边的好手艺和鉴别茶、水晶真伪的本领。新中国成立后,他到市钟表眼镜厂工作,而今已是副八级磨边工,呼市眼镜业的第一流磨边高手。
民国二十四年,有河北景县人名叫姚界卿的,携其次子姚朝旺迁来归绥,在大北街路西邮电局隔壁找了一间门脸儿,父子俩开了归绥市的第一家专业眼镜店——“亨佳利”,专营茶晶、水晶、太阳镜、老花镜兼修理眼镜。
姚氏父子所以迁来归绥谋生,是因为他们所会的手艺:镜片上钻眼、给镜片包铜卡、上铜腿等技艺在京津一带已趋淘汰,被新引进的赛璐璐质的中山架、钢丝博士架等所代替,而塞外的人还是戴老式眼镜的居多。
然而当时的归绥人口仅数万,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甚低,问津眼镜者又能有多少呢!他们只好做着“三天不开市,开市顶三天”的生意。多亏这父子俩身怀给镜片钻眼儿的绝技,还可勉强维持生计。
后来,姚朝旺病故,其长子姚朝钧又来协助经营,解放后他们父子都加入了钟表眼镜合作社,姚朝钧师傅现仍健在,八三年退休时已是七级验光配镜技工。
民国二十三年,有太原、石家庄的“亨得利”钟表眼镜店的总经理杨炳慧,委其内弟宁波人缪愈绥为副经理来归绥市开了“亨得利”钟表眼镜分店,店址在今大北街路西,三间大的门脸儿,土木结构,瓦顶二层楼(1959年被洪水冲塌)。
缪愈绥本人并没有修表、配镜的技术,他原是个卖酱油的。该店除招请修钟表的技工外,还从太原请来专业眼镜师保定府人王兴邦。杨经理从德国引进了当时验光配镜的新设备一验光盒,辟有验光室。
这是归绥眼镜业首次引进的国外新技术。此店还经营进口光学镜片,有德国的蔡司片,美国的克罗克司片等。这样就能给绥远省范围内患有近视或散光眼的人验光配镜了,特别是乌兰察布地区、土默川地区的中小知识分子,来归绥市配镜片的甚多。
当时亨得利还没有磨镜片的车间,验光后若是散光眼,他们就邮寄到北京大明公司代为加工。
民国二十六年夏,杨经理又从宁波引来一名十五岁的小徒弟名叫郑炳璋,也学验光配镜。那时亨得利是正牌字号,工人有固定工资收入。正副揽头(会修理又能承揽接活儿的师傅)每月赚大洋十四元(交通票),小徒工郑炳璋每月给伍角钱的补贴。解放后郑师傅是呼市的验光配镜高手,合作化后是我市眼镜业的第一个技师(八级工),八〇年退休。